第210章 醒了!-《我凭破案系统冠绝仵作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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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朝颜‘嗯’一声。

    又闲聊了片刻,在苏禹哀、云独摇和宁燕飞过来时,几人便乖觉地退了出去。

    “终于舍得醒了?”三人一同抱着胳膊,并排站在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陈朝颜。

    陈朝颜歪头看着几人,“这话该我问你们吧?终于舍得来了?”

    “哟,这还怪上我们了呢。”云独摇哼道。

    陈朝颜点头,“本来就怪你们。你们要是早些过来,我早就醒了。”

    三人同气连枝的呵呵了几声后,宁飞燕拉过白芍临走之前准备的椅子,在一旁坐下后,审道:“说吧,怎么晕的?”

    云独摇也拖过一把椅子,同她并排坐到一起后,‘要挟’道:“不说清楚,三天不准吃饭!”

    苏禹哀扶着她坐起来,又拿软枕在她身后垫好后,就势坐在床边道:“不准吃饭不行,说不得她又借此睡下了。不说清楚,就罚她一个月不能跟王爷见面!”

    陈朝颜好笑道:“虽然容貌都变了,但这性子,还真是一点没变。”

    见三人又要同气连枝地讨伐她,陈朝颜赶紧投降道:“好好好,我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昏睡这么久,但我昏睡的原因倒是普通得很。虽然在现代的时候,我经常会和死人打交道,但杀人就如砍西瓜,死人堆叠在一起时所呈现出来的尸山血海……冲击太大了,我没有承受住。”

    苏禹哀和云独摇有志一同地看向了宁飞燕。

    陈朝颜也跟着看向她。

    宁飞燕耸耸肩,“一开始的确不习惯,不过习惯了也就那样吧。弱肉强食,无论在哪个时代,都是基本的生存法则。”

    陈朝颜没有反对,也没有赞同,只道:“其实我虽然昏睡着,但意识却很清醒。”

    “所以我们前天和昨天在你床边说的话,你都听到了?”苏禹哀问。

    “不只听到了,还看到了。”陈朝颜说。

    苏禹哀啧一声,“灵魂出窍?”

    “差不多吧。”陈朝颜点点头,斟字酌句地形容道,“我感觉自己飘在身体的上方,能清楚地看到自己躺在床上,也能看到所有人,但我就是回不去,也离不开这方寸之地。你来之后,应该是用灵泉之水喂过我吧?”

    苏禹哀点头,“也不知道有没有用,反正试试呗。”

    “有用。”陈朝颜缓声说道,“在没有喝灵泉之水前,我与身体之间的羁绊跟风筝线没有区别。我能感觉到,随时都有断线的可能。你喂我灵泉水后,羁绊就开始加深了,且隐隐又回到身体的趋势。昨晚,飞燕和独摇来后,你们絮絮叨叨跟我说话时,我就离身体越来越近了。不过,好像还差一个完全回到身体的契机。”

    云独摇暧昧地眨眨眼,“契机是不是在王爷身上?”

    陈朝颜坦然地点点头,又沉默了许久才道:“他的眼泪。”

    云独摇啧两声,“你昏睡这么长时间,他之前都没有掉过眼泪?”

    陈朝颜戏谑地反击道,“怎么,你那位大理寺卿,经常为你掉眼泪?”

    “也没有经常。”云独摇大方道,“也就一次吧。”

    宁飞燕道:“你把他打哭的?”

    “不是。”云独摇歪着头,好笑道,“是我退完亲,他又让人前来提亲之时,我随口说了句,除非他痛哭流涕地表示曾经想退亲的想法是错误的,否则,我绝不会答应他的亲事。”

    宁飞燕点评道:“是你会说出来的话。”

    “然后,他就上忠勇侯府哭来了。”云独摇撇着嘴,颇有几分嘲弄地说道,“当然,他肯定是假哭。我那个便宜父亲一直想抱他的大粗腿,哪里敢让他受委屈?”

    “他想退亲的人,是你身体的原主吧?”苏禹哀问。

    云独摇‘嗯’一声,轻叹道:“我这身体的原主可怜也是真的可怜,但不争气也是真的不争气。母亲早亡,继母苛待,父亲不闻不问,明明是个嫡女,日子却过得比府里的下人还不如。可,母亲虽然早亡,但母亲的身边的嬷嬷什么的,依旧在尽心尽力地照顾着她。在她知事后,受继母苛待时,几个嬷嬷都寻着法地让她去找外祖母或是到恭亲王府找恭亲王妃为她做主,她不去便罢了,反教训几个嬷嬷不要离间她和继母的关系,后来,更是为讨好那继母,有意告发几个嬷嬷千方百计为她寻来的出府机会,使得几个嬷嬷被先后那继母给磋磨死了。”

    “就连裴昭要跟她退亲,也是她自己作出来的。裴昭是恭亲王府的世子,又是大理寺卿,可说前途无量。这样好的亲事,她但凡不吵不作,成亲之后,不说能得裴昭一片真心,但以裴昭的人品,保她一直无忧是必然的。可你们猜,她做了什么?她又为讨好继母,主动提出了要将亲事让给比她小不到两岁的继妹。”

    “没人再给她撑腰,也没人再偷偷藏吃食给她填肚子,甚至连赖以傍身的亲事都没了,日子自然越来越艰难。到这个时候,她才慢慢醒悟了过来。可惜,嬷嬷们再也不会回来了,亲事也眼见着黄了,悔不当初的她便趁着夜里没人,跳水自尽了。”

    “哎。”苏禹哀轻叹一声,“虽然愚蠢了些,但也是为了好好活着。”

    宁飞燕没有那么多的感叹,直接问道:“你后来是怎么说服裴昭跟你合作的?”

    “拿着这样一手烂牌,我也想不到什么好的法子,”云独摇摇摇头道,“只能耍赖告诉他,如果不答应我,我就不跟他退亲了,咱俩就这样耗着吧。反正,说不得哪天,我就回去了呢。”

    宁飞燕扬眉,“他都没有反驳一下,就答应了?”

    云独摇想了想后,也不太理解道:“是呀,他甚至都没有犹豫一下,就答应了。搞得我提前憋好的一肚子话,硬是没处说。不过当时也考虑不了那么多,所以就没有追究。后来等我夺回属于我的一切后,再想追究时,他又打死不肯说了。”

    苏禹哀道:“他该不会一直钟意着你吧?”

    “你说身体原主?谁知道呢?”云独摇耸耸肩,并不太在意地说道,“我们本就是莫名其妙来的这里,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又莫名其妙地回去了。裴昭人长得不错,品行品性也不错,在这个我们都无力更改的时代,他是个不错的伴侣。”

    苏禹哀揶揄,“既然各方面都不错,就一点没动心?”

    “你对姚七公子动心了?”云独摇不答反问。

    苏禹哀思索片刻后,说道:“以互相利用开始的关系,就算动了心,又有几分是真的?”

    云独摇赞同,“不错,这才是我认识的禹哀会说的话。”

    苏禹哀白了她一眼。

    宁飞燕在一旁插嘴道:“如果互相利用开始的关系,就算动心也没有几分是真的,那我们几个……”

    四人互相看了一眼,而后同时笑出声来。

    苏禹哀道:“果然是同甘共苦的好姐妹。一起穿越,一起利用与被利用。”

    陈朝颜看向宁飞燕,“你那个吐蕃世子,不是挺不错的嘛?”

    “是挺不错。”宁飞燕坦然承认道,“武功跟我不相上下,排兵布阵倒是比我强不少。”

    “咦,”云独摇和苏禹哀异口同声道,“你们不是五五分吗?”

    “是五五分,”宁飞燕眉宇微扬,带着股不服输的气势说道,“但我作弊了。”

    “你问你爷爷了?”云独摇问。

    宁飞燕‘嗯’一声,“他排兵布阵的速度极快,手下那些兵也对他言听计从,然后他对阵法的利用也十分灵活多变。我有时候反应没有他快,就会被压着打。你们也知道的,古籍虽有不少关于兵法的记载,但地形和环境不同,肯定是不能生搬硬套的。而且现代早就进入了热武器的时代,我掌握的兵法再多,也只是纸上谈兵,又加上他很多的阵法是书上没有的,所以我就只好用外挂问我爷爷喽。”

    “等于是,看似他在和你打,其实是在和你爷爷打?”苏禹哀说。

    “不止。”宁飞燕从容道,“除了我爷爷,还有好几位伯伯和叔叔。”

    云独摇惊呼:“他这么厉害?”

    陈朝颜笑道:“他要不厉害,怎么入得了飞燕的眼。”

    “也是。”云独摇点头道,“和她一起长大的小伙伴那么多,在我们看来,基本上都很优秀,但她硬是一个也看不上,可见眼光有多高了。不过,你们这属于不打不相识了,跟利用和被利用扯不上半毛钱关系吧?”

    “他没有利用我,但我利用他了。”宁飞燕很是坦然地说道,“我爷爷和伯伯、叔叔们,对他所使用的兵法很是感兴趣,全都逼着我去打他。我一向尊老爱幼,只能勉为其难地去找他麻烦了。”

    “别告诉我,你是因为这个才跟他在一起的。”云独摇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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