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禹哀来信-《我凭破案系统冠绝仵作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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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如果田常林是凶手,那么理由会更充分些吧?”陈朝颜说。
谢玄‘嗯’了一声后,有意逗她道:“怎么,王妃打算不查证据,直接认定田常林是凶手了?”
“王爷想多了。”陈朝颜随口回了一句后,便坐回去,边喝着茶边道,“如果田常林不是凶手,即便他对王爷有大用,我也会还他的清白。同理,如果田常林是凶手,无论他有多少理由,我也会将他缉拿归案。”
“那么,王妃打算如何确定他是凶手或不是凶手?”谢玄问。
“明日先去剩余的村子看一看,”陈朝颜思索片刻后,说道,“回来后,再找徐月聊一聊。剩下的,就等陵泉的消息了。”
谢玄慢慢地点着头‘嗯’了一声,又顺话问起明日先去哪个村子。问完等了许久也不见答,不由掀眼朝她看去。看着她瞧着那张纸条,眉梢时皱时松,不由低声笑道:“看来,那位苏四小姐的信不到,王妃是静不下心来继续查案了。”
的确如此,陈朝颜没有辩驳。
谢玄扣手轻敲两下凭几,起身道:“王妃慢慢等吧,趁着天还没黑,我去会一会杜建安和孟寻。”
“那王爷忙去吧。”陈朝颜道。
谢玄看着她完全没有起身相送的念头,忍不住又是一笑后,方才走了。
去二堂的路上,谢玄问起了陵游去官矿的情况。
陵游折了根树枝作剑,一路打一路道:“跟公子先前去的那次一样,看到那些刀剑后,官矿各署、各冶瞬间就吵成了一团。吵的内容嘛,还是互相推卸责任的陈腔旧调。”
“不过,比起上次的杂乱无章,这次他们倒是有志一同地将大部的责任都推到了北都军器监、甲坊署、弩坊署等。”
北都军器监、甲坊署和弩坊署是官矿内,主要负责铸造军器的机构。
谢玄握着麒麟玉佩轻敲着掌心道:“既然他们将大部分的责任都推到了北都军器监、甲坊署和弩坊署身上,那你就再往官矿走一趟,将甲坊署、弩坊署的令、丞等人,全都带到县衙来!”
陵游道:“公子还是让南岭去吧,他武功高,遇到不听指挥的,一剑就可以杀了。”
谢玄毫无商量余地地说道:“你去!”
“公子……”
陵游还想求情,南岭冷幽幽地说道:“我要保护王妃。”
他也可以保护王妃!陵游刚要出声,南岭便又冷幽幽地说道:“北都军器监、甲坊署和弩坊署中,必然有不少的反贼。要将他们全都拿下,官矿那边必然要生大乱,到时候,行刺王妃的人很有可能前仆后继。只要你敢保证,你能在一波波的行刺中护好王妃,我就去。”
陵游立刻咽回到嘴的话,改口道:“那还是我去吧。”
南岭慢悠悠道:“算你识相。”
陵游哼唧两声,不情不愿地走了。
谢玄进到二堂,在案台上坐下后,郑良也匆匆地来了。
谢玄吩咐:“将杜建安和孟寻请上来!”
杜建安和孟寻来得很快。
刚进二堂大门,便双双跪下来,叫冤道:“求王爷给下官做主!”
“说说看,做什么主?”谢玄歪靠着椅子,叩手轻敲两下,示意跟来的侍书上茶。
“下官并不知道田常林杀人一事,”杜建安以头触地,痛哭流涕道,“下官若是知道,不用王爷吩咐,也必是早早地将他缉捕归案了。”
谢玄慢品了半杯茶后,缓声问道:“田常林杀谁了?”
杜建安和孟寻都猛地一愣:他们接到的是假消息?
谢玄搁下茶杯:“说。”
杜建安忐忑道:“回禀王爷,下官听闻元沟村程氏之死,乃是田常林所闻,所以……”
谢玄打断他的话,“从哪里听闻的?”
“这……”杜建安砰砰磕头道,“下官该死,下官不该听风就是雨,还请王爷宽恕。”
“本王问你,从哪里听闻的?”谢玄再一次问道。
杜建安不敢答,只砰砰磕着头,一边接着一边地说着‘下官该死,求王爷宽恕’的话。
谢玄将目光转向孟寻,“你来回答。”
孟寻便也磕着头,说起了求饶的话。
谢玄目光渐冷,静静看了两人片刻后,转向郑良,“他们到了县衙后,被关在何处?”
郑良赶紧回答:“被看管于刑房。”
“去将看管刑房以及期间进过刑房的人,一个不少的给本王请过来!”谢玄淡声吩咐。
郑良飞快看一眼杜建安和孟寻后,匆匆去了。
杜建安和孟寻听见他脚步声远去,也都慌了,纷纷招供他们是收买看守的衙役,从衙役口中得知的田常林杀程氏一事。
谢玄不置可否。
直到郑良将看守他们的八个衙役带过来后,他才开口,“哪个衙役?”
杜建安和孟寻再次叫起了‘王爷饶命’。
八个衙役也跪到地上,跟着他们一起叫着‘王爷饶命’。
谢玄笑上一声,“看来是将他们几个全部收买了,很好。将他们拉下去,各打三十大板后,逐出县衙。”
衙役们还想求饶,被郑良叫来人,强行拉下去了。
待打板子的声音传来,谢玄扣手轻敲着案台,目光再次落到了杜建安和孟寻身上。两人已经在瑟瑟发抖。
“本王让郑大人将你们带回县衙,你们不思反省,反收买衙役,千方百计地打听消息。”谢玄情绪难辨地开口道,“本王是不是有理由怀疑,三番五次行刺本王的暗卫及以公谋私的军器即便不是你们主谋,也与你们脱不了关系?”
“王爷明察,”杜建安惊惶道,“下官就是在天大的胆子,也绝不敢行刺王爷,也绝不敢让官矿私造军器!”
“你说不是你,”谢玄淡声道,“那就说说是谁吧。”
“王爷……”杜建安抬头,对上谢玄寒冰一样的目光,心头猛地咯噔一下后,迅速低下了下了头。
谢玄也不催促,就那么轻敲着案台,安静地等候着。
求饶声还在继续,只是随着时间流逝,声音不知不觉便小了下去。
直到最后,只剩下砰砰的磕头声。
谢玄依旧不出声,不催促。直到最后,连磕头声也静下去后,他才慢条斯理地吩咐郑良道:“将他们送进大牢,没有本王的命令,不准任何人探望!”
郑良飞快地瞧两眼跪趴在地上的杜建安和孟寻后,哆嗦着应了声是。
耳听着杜建安和孟寻的嚎叫声远去,谢玄坐在案台后没有动。
红日悬在远处的屋顶,霞光映照大地。
把玩着茶盏,斜靠着椅子,在霞光收敛,暮色突降的瞬间,谢玄淡声开口:“安排人看紧点,别出了什么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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