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痴若可断(3)-《魔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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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唯一的担,是弦儿在魔云宗的尴尬地位。这些年,除了我,只有一个陆离,和她打打闹闹还算有些同门之谊,这样的情况,敏感倔强的她只怕……正好前一阵引发的认亲风波,我建议掌门师兄和她将错就错,认了那个前来认亲的景王为父,先随他回秦国一阵子。
分别后雪玉山上的寒冷,拔毒时的痛苦,都在重见她的刹那化作模糊遥远的记忆。我为了借到百避珠,回到了母亲的故乡,从那个应该算是我表兄的南国皇帝那里接受了一个追回潜逃的祭祀手中盘蛇令的任务。没有顾忌行踪的暴露,相信任何时候她都不会有害于我,我在执行任务的时候现身在她面前。看着她眼里的欣喜,我想,一切都值得了。相思要入骨,原来如此简单。
获得景王的认可比我想象中容易得多,他,是真心为弦儿好的。那日,象往常在魔云山上的日子,下厨为弦儿做了几道家常菜,两人边吃边闹,竟有种平常夫妻的温馨甜蜜。可她被景王叫去后,回来时只一声不响地闷在我怀里,伤痛弥漫了她全身。
一夜相拥,天亮睁眼,入眼的是她毫不设防的天真睡颜,心,忽然就急切起来,想快点治好,去除余毒。和她做一对真正水乳交融的夫妻。
如果当时,我不是那么急切地想快点将体内的余毒清除干净去求什么百避珠;如果我不是在她出现那种没有病因地心痛吐血后,相信她现在的师傅更有把握治好她。而选择陪在她身边,事情是不是会不一样?我已经很小心地提防。已经千方百计表明对皇位没有兴趣,但我在借用百避珠后,全身只能动用四成功力时,还是遇到了追杀。
那个女子的出现,我不知是上天怜我还是无聊又捉弄了我一回。我地直觉告诉我她的身份奇怪。但我再怎样无视礼教,一个救了我命地女子紧缠着我不放,除了刻意保持些疏离,我竟下不了决心彻底赶她走。如果知道忘恩负义可以免去我和弦儿后来的那许多波折,我也定会违背自己的原则一回。可是我不知道。所以我容忍她跟着我一路北上。
再次遇到弦儿,才知道自己身体的异样。记得弦儿,却忘了和她之间的感情,看着她眼里地质疑,倔强。不服,心,再次被抽紧。当她的唇吻上我时。那时我知道,就算曾经的甜蜜忘记了。心里其实还是记挂着她。一路三人行。那个叫柳缃的女子几次出手对付弦儿,可弦儿都看在她是我救命恩人的面上放过了。可是她眼里的委屈。却让我无地自容,如果我真的爱她,怎忍心她这般委屈?
我不满柳缃作为,隐隐约约又怀疑起她当初出现救我的时机太过巧合。但当时已到雪玉山山脚,见到了文叔和七师叔便没有过多追根究底,相信有七师叔在,那个柳缃翻不出什么风浪,而且,当时将重伤的我从鬼门关拉回来地,确实是她,无论她处于何种目的。
可我还是想差了。恨,我怎能不恨?!为什么从我的母亲到我,都要中他们巫医门无耻地毒?虽然我的身子不能动弹,虽然我地眼睛不能睁开,可在文叔用银针刺激我那里地穴位后,她温热的身子倾身覆上,那熟悉地味道,是曾经的日思夜想,那温润细致的肌肤,是每夜梦中的渴望。我想阻止她,乞求她不要这样为我牺牲,我们的第一次,应该是美好和甜蜜,她从女孩到女人的蜕变,应该在我的虔诚疼惜中完成,而不是这样冷冰冰到几乎自残地一个人面对女子破身的痛。
受伤的经脉再次疼痛起来,将我最后一丝意识冲散,我最后记得的,不是她身体包裹着我那里的紧窒,而是落在我胸前的那烧灼人心的,滚烫的水珠,是她的泪,传说中的三生水,是为我,还是为她自己?之后,我不再勉强自己保持最后一丝清明,避开我身为男子的羞愧,避开她身为女子的尴尬。直到我真正的意识苏醒,身体也开始可以略微活动一下,已是半个月后。我坚持,下一次,让天地见证,以我妻子的身份再进行这种疗伤。其实,这又何尝不是我的一点私心?哪怕只是短短的日子,名正言顺地拥有她的全部。
气血亏损很容易就补好,身体依旧虚弱,但除了大部分功力没了外,并没有什么不正常,即使在夫妻房事上也并无不妥,可我隐隐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在某种极限。在没有确切地结果前,我忽然贪恋起和弦儿攀援在灵欲巅峰的快感,总是极尽所能,让彼此身心锲合。而她,意乱情迷却仍不忘掐醒自己,坚持双修,想为我恢复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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