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她终于落在他手里-《子非良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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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封凰眼疾手快护住了她,只怕她定会摔得头破血流不可。
然而她还未站稳,便抬脚往后院跑去。
只见亭台上,一个满身是血,面露凶光的男人挟持这一个女子,“都让开,否则我杀了她。”
而那个人被胁迫不是旁人,正是她的丫鬟瑾儿。她一直和瑜儿住在后院,想必那淮阴王的儿子竟是躲在了她这里。想必是被逼的走投无路了,才出此下策了。
如今整个南安王府被围的跟铁桶一样,岂能那样轻易的就出去。
顾玠站在人群里,凛冽生威,和那走投无路的男人对峙着,眼底竟是玩味和嘲弄。
“看来你真是糊涂,竟然拿一个丫鬟的性命来威胁我。”顾玠的声音里满是凛冽,“给我拿下。”
“住手。”虞折烟从人群中穿梭而来,便是紧紧跟在她身后的封凰,亦被落下了很远。
她走的太快,身后的披风被风扬起,露出里面的寝衣。
顾玠扭过头来,“世子妃这是何意,难道还想放了这逆贼不成?”
瑾儿的脖子上架着锋利的刀,自然不敢动,只是绝望的喊着,“小姐,你救救奴婢,奴婢不想死。”
此时瑜儿跑过来,扑通一声跪在虞折烟面前,“小姐,你救救她罢。”
这像个丫头自小一起长大,如今另一个被胁迫,另一个岂能不害怕不紧张。
那走投无路的男子见状恶狠狠的说。“马上给我我备马,都给我让开。”
“动手。”一句冰冷的声音从她的身后传来。
一句话,掀起了千层浪,虞折烟不可置信的回过头,却见封凰慢慢的跟了上来,她只觉得心底已是风急云卷,如暴将至的窒息。
“世子殿下你说什么?”虞折烟未曾想到,说出这话的竟是自己的夫君。
那淮阴王的儿子见状急忙扯着瑾儿当挡箭牌,然后要穿过重重铁甲,跑出南安王府。
然而伴随着瑾儿的一声惨叫声,冬琅手里的剑一下子飞了出去,直直的插在瑾儿的胸口处,然后那淮阴王的儿子的肋骨间也进去了一截。
然后立刻有侍卫将那受伤的男人抓起来,拖走。
那南安王次子还嚣张的骂着,诅咒这顾玠,却很快被人堵住了嘴,拖走了。
虞折烟和瑜儿跑过去,却见瑾儿那双清澈的眼睛了已经渐渐的没有了光彩,她的嘴唇翕动着,却是痛苦的呐喊,“小姐,——”
然后嘴唇半张着,再也没有了一丝的气息。那双大大的眼睛睁着,竟是死不瞑目。
虞折烟伸手颤抖的手去将她的眼睛合上,然后见顾玠大刀阔斧的走来,伸手将瑾儿身上的剑给拔下。
然后觉得那把沾满鲜血的刀脏了,从瑾儿身上割了一块布,便毫无顾忌的擦拭起来。
他割的是瑾儿最喜欢的一套棉衣,即便现在已经沾满了鲜血,可她依旧能瞧出来,那领口的芍药还是虞折烟亲自绣的,瑾儿一直视若珍宝的。
虞折烟伸手便夺过了一旁侍卫的手里的刀,猛地向顾玠砍去。
众人都始料不及,可众人也不敢动手,毕竟这也是世子妃。
顾玠只侧身一躲,便躲开了冲着他门面而来的刀,然后一下子攥住了虞折烟的胳膊,那把锋利的刀顿时掉在了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世子妃,莫非是在王府里吃不饱,怎么力气这样的小。”顾玠将自己的佩刀插回去,另一只手还紧紧的攥着虞折烟的胳膊。
“住手。”封凰走过来,一下子将虞折烟挡在身后,“还请顾大人放手。”
“我要杀了他。”虞折烟瘦小的身体里发出了野兽一样的嘶吼,“我要他给瑾儿赔命。”
封凰转过身,用复杂的目光看着虞折烟,“顾大人捉拿逃犯,不过是杀了一个奴婢,何必这样计较。”
虞折烟一时窒息,被他的目光迫的忘了呼吸。
顾玠放开虞折烟的手,然后捡起掉在地上的刀,递给虞折烟,“世子妃,微臣何错之有,倘若世子殿下包庇那逃犯,便是有罪啊。”
顾玠的眼底越发的黝黑,深不见底,似笼罩在浓雾中。
虞折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屋子里的,只感觉封凰那冰冷的呼吸,一直在她的身边。
她眼底的泪一滴滴的滑落,落在被掀的凌乱的锦榻上。
“没事了。”封凰侧坐在榻边,让她靠在他的胸前,“在青州我如今动不得他,等他回了京城,自然会为现在的猖狂付出代价。”
虞折烟只觉得眼睛里一阵刺痛,原来日头已经升起来了,这漫长的一夜似乎过去了,可分明又没有过去。
自小陪伴着她的丫头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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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儿的死对她的打击很大,她整日都浑浑噩噩的,连瑜儿都不敢再见到。只听人说瑜儿回去后哭晕过去几次,半粒米都没有吃。
倒是王爷听闻这件事,只叫人厚葬了瑾儿,连王妃都拿了些珍贵的首饰,随着瑾儿一起下了葬。
她坐在屋子里打着算盘,一声一声的,比她的心还要烦乱。
也不知道错了多少次,她索性丢开了账本,只在哪里怔怔的出神。
期间有人来找她要过硫磺粉,只说是院子里闹了蛇,咬死了几个侍卫。大冬天的能让蛇出洞的,也之后司墨那厮了。
虞折烟哪有心思再去理会这些,只吩咐让下人们去做了。
而家里的账房的徐伯火急火燎的过来,道:“世子妃,便是将你嫁妆都卖了,还差两千两银子去买粮食,王妃说让你瞧瞧账上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一并抵押了出去。”
虞折烟看着手腕上的淤青,想来是被顾玠给攥的,她神情恍惚,竟不知道疼了。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对徐伯说道,“我记得昨日抓了一个小厮偷盗厨房里的东西,现在可处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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