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记-《一个走出情季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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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避免触景生情,埋葬完淑芹,兄弟妹妹们在我的指挥下立刻把父母专车护送到北京来了。
以前淑芹是这个大家庭的中心,淑芹走了,我义不容辞地接替了她。我在心里给自己鼓劲,告诫自己不能垮下去。
我甚至告诉家人,是淑芹太孝顺了,太热爱我们了,她先行一步去那个所有人都要去的世界张罗安排去了。
平日里她总是怕所有亲人在任何时候受到任何委屈的。那个永恒的世界,她先去了。
第三个席卷我财富的是小说里卓其的原型,生活里的他在几个月前也走了。
他走的还算从容,不像淑芹那样不给任何人一丝心理准备。他与癌魔战斗了整整五年,但还是走了。
2006年元旦那天,他给我打来电话,他的声音已经嘶哑,语句时断时续,对我这些年来给予他的帮助除了感激,还是感激,除了祝福,还是祝福。
两个星期后,当我在北京居所得知他走的消息时,我已经很平静。泪水全给了第一个席卷我财富的男人,号啕全给了再次席卷我财富的妹妹,卓其走时我没有什么了。
我唯一的感觉是:爱我的人走了!那个临死前还念念不忘我的人走了!
我平和地在淑芹的坟墓旁给他购置了墓地。上个月清明节时,他的骨灰已经安葬在我妹妹淑芹的坟墓旁。
这是卓其生前向我提出的最后的愿望。他害怕孤独。总之,创作这部小说时的那个世界已经远离了我,无论我愿不愿意,情不情愿,它们已经消逝在时间的长河里,无影无踪,无声无息。
十年来,这部小说稿跟随我居所搬动了无数次。我一直不敢再去翻看它。
我已经害怕接触那些曾经朝夕相处过的人、事、情、物。甚至于有相当长的年月,每当我看到身旁的朋友带着自己的情人,或我的女友充当了别人的情人的时候,我都会不自觉地不寒而栗。
我曾是追求永恒的一个偏执狂,而今我终于领悟了一切以时间、地点、条件为转移这句话的真谛,同时也彻底领悟了人生的短暂,甚至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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