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个走出情季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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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一个残酷的事实已经不可回避:她想离开卓其!昨天晚上,卓其在新搬进的家里,同平时一样等到她深夜才回来,兴致勃勃地准备她上床**。
可他等到的又是以疲惫不堪为借口的回绝,甚至连他的触摸同样遭到呵斥:“你好不好让我睡一觉?我累了,都什么时候了?”卓其烦恼而无奈地转回身。
俩人背对背各自睡下。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睡梦里,她感到身下似乎有异。
朦胧中,这种不适越来越明显。她的意识苏醒过来。令她万分惊异的是,卓其不知什么时候转向她,把她内裤褪下半截……一种说不清的痛苦揪紧她的心脏。
她仍装作在睡熟中。他喘气急促,获得性之满足,悄悄为她拉上内裤,然后轻轻转过身睡去……早晨,看到卓其那紧皱的眉头、冰冷的瘦削面庞,一种深深的内疚感袭上心头。
林夕梦她突然有种不安的感觉:她对不起卓其,她现在连一个妻子最基本的义务都没有尽到。
卓其连早饭没吃就出去了。她照料牛牛吃过饭,给樊田夫去电话,说今天不去公司。
她收拾完家务,呆坐在沙发里。看着家里井然有序的布置、光洁如洗的水泥地面,恍若卓其的身影还在屋里走动。
这是卓其渴望已久的一次搬家,他为能搬进这套房子与校领导闹翻,最后校领导让步。
因为无论论资排辈,还是论功授赏,这套房子实在应该给卓其。她呆呆地坐着,不知道卓其去了哪里。
她的心不安起来。平心而论,卓其爱她。虽然他并不知道怎样来爱她这种女人,但他几乎把整个身心都用在她身上。
或许他在事业上没有什么成绩,但是,他以农民那种固执、没有提防、死心塌地的方式爱她。
他做梦也不会想到,当他想以强硬的方式使她永远成为他向社会炫耀的财产时,她的爱便开始一点一滴地被蚕食。
她承认,当年,当他以生硬冷酷的方式虏获她少女芳心时,她的的确确是乖乖地做他的俘虏,并在心里发誓今生今世也永永远远地做他俯首帖耳的小学生,甚至奴隶。
而那时,她万万也不会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拒绝继续当这种俘虏与奴隶;更不会想到,一旦这种师生关系、主仆关系、支配与被支配关系的格局被打破,当她站立起来时,发现自己多年来崇拜的偶像竟然是如此令她失望,甚至绝望。
尤其当她知道自己再也不会跪下去时,她便明白自己再也不会爱这个男人。
可是,她却一直没有离开这个男人。她从心理上毕竟还没有足够承受独立生活的勇气与能力,也没有勇气告诉卓其她已不再爱他。
在她心里,卓其再也不是以前的卓其。可是,她能说不爱卓其了吗?她怎么能说不爱卓其了呢?
他是那么任劳任怨,那么知足知乐。自从她下海,他几乎承包所有家务,还要照料牛牛上学。
他几乎每天晚上要等候妻子的夜归。天冻地寒的夜里,他伫立在校门口黑暗里,有时吓她一跳。
作为男人,他够不容易的。然而,她又实在感到自己不爱卓其了。她必须把这个残酷的事实告诉卓其。
或许这对他是过于残酷了,但是,如果她不告诉,这样长久下去,对谁也不公平。
卓其还年轻,他身上毕竟还有闪光的一面,她相信他会找到一位深爱他的女子。
并且,她敢相信卓其给任何一个女人当丈夫,都会是一位称职的丈夫,只要这个女人不是她这类女人。
她要一个男人,不是仅仅要一个安分守己勤劳持家的丈夫,她要的是一位能够把她的能量输送给他并能产生效果的男人,她要的是一位经过她精心设计能够顶天立地的男人,她要的是一位需要她与他同甘共苦携手并肩拼搏在人生竞技场上的男人,她要的是一位骨架坚硬血肉丰满正气凛然回肠荡气的男人。
当然,这个男人又必须英俊潇洒风度翩翩。她活到三十岁才明白,其实女人跟男人一样好色。
结婚前她未曾对卓其的形象注意过,结婚后她才发现卓其也太过于瘦弱得不像个男人了。
这使她心里时常有种说不出的感觉。难怪孔夫子曰食色性也,食色既然是人之本性,就不单是男人的本性,女人的本性自然也包括在内。
林夕梦还在发呆,樊田夫打来电话,说尤心善要来。她这才想起这是几天前电话里已经约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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