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宁仲即虽然能给师家扣上谋逆的罪名,但是他下令把师家全部抓进大牢已经算是僭越了,除了皇帝,谁都没有那么大的权利给师家判罪。”苏洛苒朝她点了点头,“而且燕定来迎接棠珏公主的使团和迎亲队伍已经到秋水城了,这个时候天祁朝堂可万万不能出现什么变故——毕竟外国来访,总不能让他们看到这些。” “看看,我早就跟你说了船到桥头自然直,车到山前必有路嘛。”唐昊琦嘿嘿一笑,拍着师越真的肩膀,“这段时间那宁仲即要应付燕定使团,自己都应接不暇,所以你的父母族人应该暂时还是安全的——咱们再想想办法,这莫须有的罪名总不能让你们师家背得太久了。” “宁仲即这个小人...... 人在做天在看,他早晚遭雷劈。”师越真冷冷一哼。 “阿嚏!” “怎么了?可是昨晚漏夜前来的时候受了风着了寒?”赵倾媛示意一边的侍女去准备热茶,看着对面的宁仲即眼神中满是关切,“可要叫个太医过来看看?” “最近一看到这些太医就头疼。”宁仲即默默摇头,“今日燕定的使团已经到了,虽然现在陛下卧病在床,但是这已经约定好了的和亲时间可不宜推后——留给我们的时间也已经不多了。” “这次是我拖累你了。”赵倾媛轻咬下唇,“那件事……你有把握吗?” “能做的都已经安排妥当了。”宁仲即无意识地拨弄着腰上的虎型带钩①,“筹谋了这么多年,总不能碰到这样一点意外就放弃。” “一点意外……我最近总是做噩梦,我梦到……”赵倾媛紧咬着的下唇已经泛白,“我总觉得……这样做会有报应的……” “我不信什么因果报应——而且,这事情是我做的,就算有报应也绝对不会报应到你的身上。”宁仲即皱眉,抬着她的下颔迫使她放开她自己已经咬出淡淡血印的唇,“你只要好好的等着,我会把天祁的太后之位捧到你面前——还有那些本该属于你的东西,我都会替你拿回来。” 赵倾媛有些怔然又有些动容地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宁仲即的指腹轻轻抚着手中的这张脸——明眸皓齿,艳丽惑人的一张脸。 这样的动作已经算是逾越得过分了,可是赵倾媛并没有呵斥他无礼的意思,反而面上还不经意地流露出了几分莫名的笑意。 “呯————” 侍女端着茶盏进入大殿的时候便是见到了这副场景,一时惊骇得直接将手中茶盏摔得粉碎——一个是备受重任的丞相、一个是宠冠后宫的贵妃,本是无甚交集的两个人,此时他们的却像是一对恩爱夫妻般脉脉含情对视,丞相的手甚至还停留在贵妃的脸上。 二人听得声响,转头去看那侍女。 赵倾媛有些心虚地推开了他,而宁仲即却并未作何反应,只直直望着那侍女,眼中满是寒意。 ...... 相关注释: ①【带钩】:古代贵族和文人武士所系腰带的挂钩,古又称“犀比”。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