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灵州变 弟四十章:带兵闯衙-《独断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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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禝猛然抬手一指那些手持斩马剑的兵卒,“眼前这所有的军士,都是你武装夺权、意图谋反的证据!”

    那些军士们同时心头一震,他娘的,我们居然会有这么大的罪名?许正宽这不是要害死我们吗?!

    眼看着秦禝再出狠招、来釜底抽薪动摇他麾下的军心了,许正宽情急之下大叫起来,“你休要血口喷人!这些人全都是灵州卫军的卫士,谋杀行刺案发之后,奉命前来戍卫州司衙门!什么铲除异已、霸占衙门,更是子虚乌有!”

    “证据呢?”秦禝冷冷的一笑,“我们看到的,全是你一个灵州长史在这里上蹿下跳。卫军奉命前来戍卫州司衙门,你一个州长史有权调动吗?诛连官员的海捕文书,是你一个长史说发就能发的吗?罗将军这一员功勋战将,是你一个州长史能够摆出刀兵大阵来抓捕的吗?——你就是个谋权乱政的判逆!”

    许正宽气势尽失,现在,就连那五百斩马剑兵也不吭声了。

    “我……没有!”许正宽这下有点慌了,“你分明伙同这些乱党栽赃嫁祸于我!”

    “证据呢?”秦禝平静的道。

    “我……会找到证据的!”许正宽咬牙,“我现在就去找!”

    “想来个缓兵之计,溜之大吉吗?”秦禝冷笑。

    罗得韬麾下的两百军士哗啦啦的上前,把许正宽围了个水泄不通。

    反观那五百斩马剑兵,全都原地未动,在一旁冷眼旁观。虽说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但也得看是什么样的灾。如果是“参与谋反”这样的十恶不赦之罪,那可就不是一点军饷就能让这些斩马剑兵去卖命的了!

    归根到底,这五百军士全是“雇佣军”。雇佣军最大的好处是拿钱办事不问其他,而且能力够强。但是他们最大的弊端也就在于,他们对于主子没有绝对的忠诚,不会像许大哥和丁大哥两人对秦禝那样,甘为其两肋插刀。到了关键的时候,雇佣军最先考虑的肯定是——自己保命要紧!

    许正宽知道,自己大势已去。

    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急于动手的!不该把所有的守备力量都放在了衙门的正堂交锋之地!

    “我终究是低估了穆鸪!没想到还是被他把消息给传递出去了!”许正宽只能在心里,如此的痛骂穆鸪!

    “许正宽,你已经原形败露、众叛亲离,还有何话好说!”罗得韬大声喝道。

    好些个军士已经忍得够久了,这时就要上前将许正宽擒下,心里都在打着小算盘:这个害人精有没有罪那是朝廷和律法说了算;但是咱们窝了一肚子鸟气,怎么也得把这个害人精狠揍一顿再说!

    “站住!”许正宽触底反弹急中知智,大喝一声,“你血口喷人的指证我那么多的罪名,你又可曾有半分的证据?还不是单凭你信口雌黄?再者,就算我许某人当真犯了什么事,也轮不到你罗得韬来裁断!你们带兵冲撞官府、在州司衙门里对我这个州长史进行连番的污辱、现在还意图对我进行殴打与伤害,就是严重违法!——穆将军,你可是定远守将,你就没话可说吗?”

    许正宽这一通话,还是起了一点作用。那些想要上前捉住他狠揍一顿的军士们,都收敛了起来。

    穆鸪上前道:“许长史说得没错。有罪没罪,得是朝廷委派的司法官员审理之后,依照大夏的律法来裁定。任何人,不得私设公堂逾越和代替法律来进行制裁!”

    秦禝笑了一笑,说道:“穆将军说得是公理,是正理,兄弟们都退下吧,我们以理服人,相信律法一定自有公道。”

    罗得韬麾下的军士们现在都在心里佩服死秦禝了,他的话很有用,军士们都纷纷的散了开来。

    罗得韬可是个急性子,虽然他也是当事人,但同时也是离现场最近的一个“热心观众”,这时已是好奇不已按捺不住。他将秦禝请到一边,小声道:“你还何有妙招,赶紧使唤出来一口气灭了这厮啊!”

    “罗将军,别着急。咱们还得先等上一等!”

    “等什么?”

    秦禝哈哈的笑,故意大声道:“当然是等天降神威,霹雳杀贼!”

    许正宽好一阵心惊肉跳,心想秦禝这个鸟人,又在鼓捣什么坑人的馊主意?

    罗得韬是丈二金刚摸不到头脑,“霹雳杀贼?什么意思?”

    “罗将军勿急,马上就能知道了。”秦禝高声道,“长史大人 我们这么多同僚来了州司衙门做客,现在已是饭点,你就不热情款待一下?”

    许正宽简直要吐血了!居然还敢向我讨饭吃!-----下点药,全部毒死你们!

    “对了,我们还是不吃你的饭了。”秦禝拍了拍额头,像是恍然大悟的样子,“万一你气急败坏了狗急跳墙,要下药毒死我们,那可就不划算了!”

    “你!------”许正宽的脸皮直抽筋,这个鸟人会读心术吗?

    秦禝哈哈直笑,微表情的解读术,不是你这个时代的土鳖能理解的!

    就像是一场角斗赛一样,秦禝既是参赛队员同时又兼任了裁判,他说现在要中场休息一下了,那就得停下来休息。

    “穆将军、罗将军,不若我们定远城里最好的酒楼,去喝一杯如何?”秦禝道。

    “好啊,本将自从带兵以来,可是一月未曾饮酒。今日竟然能忙中讨闲,本将便要开戒!”罗得韬甚是爽快的答应了。

    “罗将军,请!”穆将军也趁势说道。

    “站住,你们不可以离开!”许正宽急了,上前来拦。

    秦禝笑呵呵的道:“许正宽,别不识时务,你认为你能拦得住我们吗?”

    说罢,秦禝斜着眼睛瞟了一瞟那几百个呆若木鸡的斩马剑兵。

    许正宽咬了咬牙,“你们涉嫌绑架朝廷官命,现在必须留在州司衙门里接受调查,绝对不可以离开——穆将军,本官身为州长史是否有权这样做?”

    穆鸪淡淡的道:“除非你有证据。否则,不能把任何人例为嫌犯。”

    “听到了没有?证据!”秦禝冷笑了一声,“你放心,现在你就是你赶我们走,我们也不会走的了。灵州州司衙门这里马上还有好戏上演,绝对的精彩纷呈。我反倒是担心,许长史会提前逃跑。”

    “胡说八道,我为什么要逃?”许正宽大怒。

    秦禝笑眯眯的道,“明日此时,不见不散哦,许长史!”

    “明日?”许正宽瞪大了眼睛,“你这是想着去知会你的那些乱党同谋吗!”

    “许正宽,你再这样妄加指责,我可就要告你一个诽谤之罪了!”穆将军沉声道:

    “除非你有证据,否则别把任何事情怪到我的头上!——告辞了,不必相送!”秦禝也接着说道。

    说罢,罗将军扬长而去。许炜和秦禝以及两百卫士一同跟着走了。

    许正宽恨得直咬牙,脸色一片铁青,心中怒骂不休,一招不慎满盘皆输,我竟然落得如此被动,只能在这里任人宰割!

    穆鸪倒是没有急着走,随行保护他的几名卫士,也仍旧跟着。

    许正宽转头一看穆鸪,计上心来,连忙上前道:“穆将军,我知道你与罗将军有交情。但是在这样的大是大非面前,你不会因私废公吧?”

    穆鸪淡然一笑,说道:“本将自有一颗公心,不用你来激将。”

    “你!……”许正宽顿时气煞,“穆将军,你这是因私废公,落井下石!”

    “许长史,请你注意你的措辞!”穆鸪正色的大声厉喝道,“本将一切就事论事,绝无私心!“”

    许正宽一口闷气堵在了胸口,差点眼冒金星晕厥过去,心中不停的怒骂道——什么公正,全他娘的是骗人的鬼话!到了关键的时候,穆鸪终究还是偏向于另一边的!

    “穆鸪,算你狠!”许正宽咬牙切齿的道,“我会找到证据的!到时候,你也是同谋!”

    “呵,又要使出你的拿手绝活,构陷诛连了吗?”穆鸪不为所动的呵呵直笑,“本将借花献佛赠你一句逆耳忠言,多行不义必自毙。不要老是冤天尤人,多想想自己此前都干了什么!”

    许正宽双眼一眯杀气溢溢的怒瞪了穆鸪一眼,扭头而走。

    穆鸪啧了一声,“喂,州司衙门今日不管本将的饭了?”

    “自行方便!”许正宽没好气的大吼了一声,怒气冲冲的走了。

    穆鸪撇了撇嘴,“真小气!”

    他身后的四名卫士哈哈直笑,“穆将军,这么说咱们现在也自由了,不用被关着了?”

    “那是不是得庆祝一下?”穆鸪笑道,

    “好!”这五人也随着秦禝他们一齐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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