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如此莫名其妙地来,又莫名其妙地离去,如雨满腹疑惑地回到家里,门前小厮却告诉她:“王妃被抬着回来了,听里头的嬷嬷们讲不醒人事,跟死了似的。” 梁如雨大惊,赶着进来看,果然赫娅昏迷不醒,但显然是有呼吸脉搏,询问下人怎么回事,众人只道是宫里的人送回来的,什么话也不说把赫娅往门里一放就走了。又问请没请大夫,慌了半日的家人才想起来去请。 不时大夫到,诊治后很奇怪地问如雨:“怎么给王妃喝那么多迷药?这恐怕要睡上两天两夜了,若是真醒不过来,或死了或一辈子这么睡下去也极有可能。” 如雨闻言失色,实在弄不懂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不时宫里又传出消息,说皇后娘娘禁了贤妃的门禁,让和郡王府的人往后进宫见她,必定先通报坤宁宫知道。 “这究竟是怎么了?”梁如雨毫无头绪,只是心乱如麻,她隐隐觉得,有些事似乎早就瞒不住了。 只是大夫言重了一些,当天夜里赫娅就醒来,但醒后见如雨等人如妖魔鬼怪一般,惊声尖叫发癫一样地赶走她们,将自己藏在角落好容易平静后,便两眼发直神情呆滞,下人们问不出什么,便更加好奇她今日在宫里遇到了什么事。 如雨私下那里对秋穗道:“你说给她吃药的人,会不会是皇后?难道所有的事皇后那里都明白?” 秋穗不知如何劝慰,可眼瞧着主子忐忑不安,自己也跟着紧张,皇后能这样对付赫娅,有一日若找梁如雨算账,岂不更是动动手指头的事? 宫里头,当李子怡得知儿媳并没有死时,也愣了半天才回过神。原来那几碗根本不是什么鸩毒,就是放了白绫,也是容澜知道赫娅不会屈服就范,不过做做样子吓唬她。只不过那几碗药是笃定要灌她喝下,这一次只是小小的警告,再有下一回,就真的要灌下鸩毒了。 而嗣音在护国寺召见如雨,亦是皇后的意思,她并不知道皇后的用意,只是照她的话办事,也因皇后吩咐不必对梁如雨说什么,嗣音更不必操心。 到了夜里宫里的消息多多少少传来一些,舒宁来帮着照顾泓曦、初龄入睡时,问嗣音道:“看起来梁如雨那里也有故事。” 肆意怀里抱着初龄,漠然道:“她若不能好自为之,赫娅的今日就是她的明日,而赫娅尚是公主,她什么也不是。” 舒宁极少见嗣音如此犀利,心中不免一颤,笑道:“您行事作风,越发像皇上了。” 嗣音却笑:“若是如此,也是好事。皇室里就是这般树欲静而风不止,哪里能像这里和谐宁静。”边说边将熟睡的初龄放到床上,而后临窗瞭望外头的光景,叹道,“你不觉得这里的空气都和宫里不同吗?舒宁,当初那句话,我竟是为了什么才会说出口?” “您是说要一起留下的那句话?”舒宁问。 嗣音回眸看她,却不言语。 舒宁则淡淡含笑,欣然道:“因为您和皇上的缘分,是注定的。” “那……你们呢?你与仙莹尚算好,钟粹宫那几个,难道不可怜吗?”嗣音道,“我又怎能忘记自己是皇帝妃嫔的身份,又怎能不顾忌他对我的盛宠会带来的麻烦。舒宁你看,只是泓曦出生,就闹出这么多的事,不说你们,便是我的孩子何尝不因我的盛宠而遭受麻烦。我时常对自己说,为了皇上也要努力承受这一切,可你知道吗,从有了初龄开始,到如今泓曦出生,我心里已开始动摇。如果没有我们的存在,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些麻烦。” 舒宁那里将泓曦放入摇篮,过来立定在嗣音面前说:“皇上若听见这些话,会生气吧。”嗣音一愣,她继续道,“没有谁是因为谁的存在而过得好或者不好,其他的我不敢说,可若没有您,皇上一样不会喜欢我多少,刘婉仪亦是如此。既然这样,您又何须怪自己?” 嗣音叹道:“你这样说,益发显得我矫情。”她挽了舒宁坐下道,“皇后娘娘曾对我说,要永远记着自己当初的模样,可是舒宁啊,这好难。” 舒宁却笑:“模样自然会变,心不变就好,有时候我们做一些事也未必是心里所想,依我看,即便被迫做一些违逆心意的事,只要初心不变,还怕什么呢?” “是啊,初心不变。”嗣音低声呢喃,只是陷入沉思离去。 几日后,梁昭仪回宫,离开不过十日,宫里却发生了那么多的事,彦琛许久没见到嗣音,自然小别胜新婚,也因景仁宫里宽敞,他益发把一些折子搬到这里来批阅。 年贵妃那里抱怨舒宁离开太久,这十****被泓暄折磨得身心疲惫,更说:“皇上还说太傅们讲他天资聪颖,过了五月就要去书房,我真怕他把书房拆了。” 舒宁最疼泓暄,自然不理会这些话,只是问其翊坤宫的事,年筱苒啧啧道:“听说皇后在把她们婆媳叫到隆禧殿里,硬生生给赫娅灌下了药,当时都以为赫娅死定了,谁晓得那不过是迷晕人的东西。依我看,皇后还不如结果了她,留着始终是祸害。听说回去后醒了就痴痴呆呆,我虽不是狠心肠的人,可听了这些事竟一点也不觉得她可怜。”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