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即刻着内务府赶制,自然叫你妥帖出席。”嗣音也淡淡这般回一句,再不知说什么。 倒是舒宁落落大方,云淡风轻说些这几日的趣事,也问嗣音好不好,不多久夜色渐渐深浓,该是嗣音回去的时候了。 两人并肩走到宫门口,嗣音回头说一句:“你回去吧,虽是暑天,夜里风也凉。” 舒宁又一屈膝行礼,算是答应了。 见这光景,嗣音心里的叹是旁人听不见的,随即怅然回身欲离,舒宁却忽然道:“姐姐那日的话于臣妾是醍醐灌顶,如今心境全开豁然开朗,也明白该如何在这深宫里生存下去。臣妾会记得姐姐的话,争我该有的,也请姐姐记着,这是您教臣妾的。” 嗣音浑身打颤,驻足不能前行,但身后的人已转身回去,仿若无事地消失在承乾宫门外。 “主子,您怎么了?”谷雨轻声地唤嗣音,瞧她苍白的脸色,心里一阵阵地不安。天知道她的主子有多坚强,又有多脆弱。 但嗣音不过须臾便凝回神思,深吸一口气后,只道:“没事,回符望阁吧。”上轿的那几步走得极稳,再没有回头。 那一日后,皇帝斋戒三日直至乌太后祭辰,宫内风平浪静,无事。 祭辰圆满而顺利,如人所料,乌太后生前最钟爱的幼子,如今的安南大将军晏珅终究没有出现。众人皆知皇帝给胞弟下了死令要他扶持江南农耕,只是没想到这么重要的日子也不让他回京上一炷香,不禁唏嘘帝王的薄情寡意。 而此不过是其一,众人料到定康郡王不会抵京,却万万没料到才从宗人府出来不久过了几天好日子的老六和老九,又一次被圈入宗人府,而此番入罪的缘由,仅仅因为他们在乌太后祭辰上肆意欢笑、大不敬。 这一日嗣音去坤宁宫回禀祭辰善后的各项事宜,软轿行了半程忽停下,从德立在窗边对主子道:“前头淑太妃的步辇要过来,奴才想还是给太后娘娘让道的好。” 嗣音则道:“落轿,我岂能见了不行礼。”不论如何,梁氏的太妃之尊皇帝并没有剥夺,嗣音身为妃嫔,当以孝为先。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