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孙长绂笑了笑又道:“听起来很容易是不是,做起来却不那么简单,你不知道其中损失颇大。” 孙世宁缓缓说道:“能够将刑部的人从城门口调走的一定不是普通人,想必怎么算也应该是皇上身边的,这颗棋子,用也只能用这样一次,培养了这么长的时间,直接变成了一颗弃子,怎么能不可惜,怎么能不损失?” 孙长绂怔了怔,他原本还想要卖个关子的,却被她丝毫没有差误的猜个正着,反而失去了本来的乐趣,摇了摇头笑道:“你啊,和你母亲一样,太聪明,一个女人太聪明,其实不好。” “你不是我父亲对不对?”孙世宁也是豁出去胆子,径直问道。 “怎么会,你母亲不是明明白白的告诉过你,你的父亲是孙长绂吗?”他笑得很含蓄,眼底却有一抹光不经意的划过。 “是,母亲有同我说,父亲的名字是孙长绂。”孙世宁侧过头来看看他,看他的五官长相,又看他嘴角一丝连本人都没有察觉到的紧张,“那么,如果你不是孙长绂呢?” “敏英,你看看这个孩子,与我重逢以后,欢喜得口无遮拦,说话都颠三倒四了。”孙长绂居然没有再同她往下说的意思,背过身去,将缰绳在半空抽出两个响花,催促着赶车的两匹马撒蹄飞奔起来。 孙世宁没有等到明确的答案,她又抿了抿嘴角,眼前的这个男人摆出一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姿态,是因为快要被她猜到真正的答案,因此也心虚了吗,孙长绂是谁,在没有与亲生父亲见过面的她之前,孙长绂不过是一个名字,一个代号,一个标识。 很多人都可以化身成为孙长绂,如果知道一些朱紫墨的旧闻,又将虚虚实实的身边人安排得恰当好处,再加上不用提点的一点若有似无的暗示。 孙世宁这会儿仔细在想的是她见到眼前这个自称孙长绂的男子时,是什么样的场面,但是很多细节居然都想不起来了,她的记性一向不坏,明明很小时候的回忆都清清楚楚。 否则母亲教授的那些儿歌,如何能够在这些年后,还记得一字不落,孙长绂应该是母亲断七以后,才找到家中来的,他当时说了些什么话,就能够让她确定这个男人,这个初次见面的男人就是自己的生父,毫无畏惧的跟着他走了。 孙世宁想得后脑壳都发痛,还是觉得这些回忆不像是真实发生过,反而更像是一场梦境,所以太多的细节都留不下来。 她的手掩在袖中,重重的掐了自己一下,疼痛往往令人更加清醒,她想到另一件事情,师父与聂思娘重逢的经过,何尝不是如此,师父也同样说不清,到底怎么见到聂思娘的,但是一点不耽误,他将一个容貌完全改变的女子认定为聂思娘。 这两件事情之间,定然有所联系。 “总坛主会摄魂之术。”孙世宁不是问话,她说的就是一个肯定句。 敏英听她说得自然,也就接口而上道:“你才发现啊,总堂主的摄魂之术已经精妙到人不知鬼不觉的,不过他说他当年学得实在太过于仓促,因而只会其中的一支偏门,与平常所谓的摄魂术又另有不同。” 敏英的话没有说完,孙长绂手中的马鞭就像是长了眼睛,忽然从车门中探进来,在她的前额重重抽了一鞭子。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