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猛地睁开双眼,他坐起来,一双眼在黑暗中几乎能够闪烁起来,他居然想到了要害关键之处! 说来也巧,紧接着,天才亮,他们就被从大屋中带出来,竟然还准备了温水供他们梳洗,整衣,更有个管事模样的人,过来给每人发了一百贯。 他是没有将区区一百贯放在眼中,却心知肚明,不会再有任何的生命之忧,绝对没有人可能在杀人之前,先给被害人钱财的道理,而且这位管事的态度显然要比抓人来的那些好得多。 管事和和气气的说道:“外头疫情横溢,想必各位大夫都是知晓的,我也相信各位都是医者仁心,这些钱是为了给各位一点交代,等到瘟疫褪去,自然还会有更好更多的打赏。” 诸人都心安,于是重新被安排坐上各辆马车,郑容和数了数,也算的是不小的手笔,每四个人一辆车,车队排开有些浩浩荡荡的派头,由始至终,没有人告诉过他们要去哪里,马车的车窗车门都封锁的死死。 但是,每个人怀中都揣着一百贯,比任何说辞都更加令人释怀,郑容和暗笑道,想出这个法子的人也绝对不简单,有钱能使鬼推磨,哪怕是遭了罪,看在一百贯的份上,也已经消褪得差不多,叫人只记得好处,而忘记了那些委屈。 除了是他,别人在被抓来时,应该都没有挣扎,所以没有外伤,他低头苦笑,以后要学得更加精乖些才是,精乖的人从来不会吃亏。 寅丰听到郑容和的答话,有些尴尬道:“那是我府中的一个小妾不懂事,她原本是好心想要将有本事的大夫聚集起来,人多力量大,结果好心办了坏事。” 郑容和也怀疑过那是个女子,但是穿的是男子的衣衫,头上还戴着纱帽,说话声音发闷,更何况统共才一个照面,他已经被打趴在地上,实在没有时间看得更加清楚了。 “如今,解了城中的大患才是要紧,等到事情办妥,我亲自给郑大夫陪个不是。”寅丰笑得很客套,这个礼数明显是要让给旁边的沈念一,他看着沈念一板下脸,不知为何,心底居然有些发毛。 寅丰毛遂自荐,揽下这个重任,又有皇上口谕,让沈念一作陪,他本来是打算大展拳脚一番的,已经被沈念一扑了半盆冷水,要是再得罪了身边人,怕是最后那三分的功劳都未必能够拿捏在手。 他很清楚,这个时候,尤其不能得罪沈念一,所以甘愿放软说好听的话,只求郑容和别火上浇油。 郑容和从来不是那种会得斤斤计较的性格,摆了摆手道:“如果是个女子,又是皇子的小妾,那么皇子可要看稳了,这一次没有闯下大祸,不表示下一次运气还会这么好。” 如果前来抓捕的真是个女子,那么正符合了最毒妇人心这句话,郑容和说这句话是好心好意,寅丰听在耳中,想得却是另一回事,才给了这个大夫三分颜色,居然当着面就开起染坊,真把自己当个角色了,如果不是有沈念一这个靠山,莫说是瑶姬来绑了人去,就是真的下了重手,又能如何?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