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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砚辞出来时，女人正坐在床上发呆，他坐到她身边吻了吻她的脸，“睡不着？”

    “嗯，白天睡太多了。”

    手机铃声响起的瞬间，方念初搭在被褥上的手不自觉握紧。

    男人眉头微皱，和她对视后笑了笑便走到阳台关上落地窗。

    一秒、两秒、三秒、四秒......

    就在方念初数到第240秒时，男人回来了。

    “抱歉，公司里有事，我需要去处理一下。”

    女人脸上的笑容僵住，陆砚辞抿唇再次想亲吻她的脸被她躲过。

    “不生气，我一小时就回来，好么？”

    女人没有说话，手机铃声再次响起，他伸手拿下她垫在后背上的枕头，让她躺下。

    “要不你看个电影？”

    “你去吧。”女人垂眸，拉起被子盖住自己。

    男人揉了揉她露在外面的发顶，“我很快就回来。”

    第二次，她再约陆砚辞时，方念初跟了过去，她把那里的东西都砸了。

    方念初的母亲信佛，小时候经常带她去庙里。

    和陆砚辞大吵一架后，方念初便驱车到庙里。

    闻着香火味，她平静了下来。

    然后呢？然后是什么？

    “念初？念初？”

    耳边想起许玥涵的声音，方念初迷糊睁眼，“怎么了？”

    “到时间了，准备准备要开会了。”

    女人点头，醒来后到卫生间里用冷水洗了把脸。

    会议结束，方念初问许玥涵，“你的车能借我开一下吗？”

    “可以啊，你要去哪？”

    “有点事。”

    目送女人离开，许玥涵忽然愣住。

    她记得念初在学校里好像没有考驾照，而是和陆砚辞在一起后，陆砚辞教的。

    “滴滴！”

    “滴滴滴！”

    一路飞驰到山下，方念初望着直通山顶的台阶，咬咬牙将鞋脱下。

    “施主，天色已经晚了，还请您下山。”

    方念初刚到寺庙门口，便被修行的小和尚拦住。

    她红着眼，“我想进去看看，就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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