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到了后来,族里的巫医用尽一切办法都无法医治他了,皇姐才想着铤而走险,用双生蛊护住他一命。”赖冬寻坐在凳子上一动不动,看着顾竹寒的脸色一点点地变得苍白,原以为有报复的快感,但到头来还是什么都没有,相反地,居然有一种窒息的感觉,“所以,你还很应该多谢皇姐救了他,不然你今天都不一定能看见他。” “所以呢?”顾竹寒僵硬出声,“所以梵渊为了活命,就活该呆在她身旁一辈子?被她永远用蛊虫控制住,除非她愿意,否则他生不如死?” “她对他做出这样的事情,我凭什么感谢她?”顾竹寒盯着赖冬寻,双眸通红,似有泪水翻涌,可偏偏脸上干净得纤尘不染,“你知不知道她很可能会害死他?他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那么倔强的一个人,而你皇姐生生将他仅余的一切给踩在地上,恶狠狠地踩碎,若然她真的爱他,真的了解他,又怎么会这样做?” 赖冬寻没有想到她会如此激动,在她的印象之中,面前的女子永远都只有风淡云轻的一面,无论遇到多大的事情都不会在脸上显露半分情绪,可是今天却是轻易被她三言两语挑拨,可以看出,梵渊在她心目中有多么的重要,重要到连她都不忍心再刺痛她。 “……‘情’之一字,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参透的。”赖冬寻怔忪良久,最后才舒出一口气,低低说道。 “如果你今天是来和我谈合作的,那么你现在可以走了。”顾竹寒不再与她浪费唇舌,偏头不再看她。 “我其实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说。” “咳咳——” 赖冬寻本想继续说下去,却没有料想到从门口处传来数声咳嗽声,立即偏头看去,正好看见一抹月白身影撑着门扉逆光而站,眸子闪着的光似乎比身后的阳光更亮。 顾竹寒也听到响声,不期然转头望去,正好看见梵渊逆光而站,看不清脸上神色。 “咳,刘公子你有贵客,下次咱们再聊吧。”赖冬寻自然识趣站起,让位给梵渊进来。 临行至门口的时候,还特地拍了拍梵渊的肩膀,对他挤眉弄眼一番,用口型对他说“好好把握”,而后才嬉笑着往外走。 顾竹寒:“……” “想不到你和赖冬寻的关系居然这么好了。”梵渊待赖冬寻走了之后才进至房中,顾竹寒睨他一眼,没有想到今天他是自己一个人来,也不知道他过来做什么,心中恼他这段时日里的决绝与无情,就坐在凳子上一动不动。 梵渊走至她面前,见她不作声,也没有发怒,只是笑了笑,“怎么说过门都是客,讨杯茶吃总可以吧?” 顾竹寒听见他略带三分揶揄的笑,这才抬眼正眼看他,梵渊从容淡定,任由她看,不知怎地,她总从他脸上的坦然里看出几分掩藏的不自然。 心头的气其实没有消,但是总不能让客人总站着的,更何况他还是个病人。 她轻吁一口气,站起身引他进烹水煮茶的雅间,边走边问,“今天鸣鹿公子怎么这么有空来我这里作客?还仆从都不多带一名?” “闲来无事,讨杯酒吃。”梵渊也微笑如三月春风,仿佛完全忘记之前两人之间的不快。 顾竹寒一听到他说讨酒吃,心中愈加不愉,略微讽刺出声,“你是来看你们大婚的酒酿成怎么样的对吧?” 梵渊跟在她身后,听到她这般带着浓重酸意的一句话,心中又酸又痛,今天来找她……其实也只是一时心血来潮,他们所在的宫殿相隔甚远,怎么样散步绕路都不可能绕这么远来到她这里,除非有心。 是以,旁人可能不知,他是摆脱了跟随在自己身后的侍卫走了很久才来到这里的。 自三国地界一役之后,他内力全失,又被赖秋桐再次下蛊,现在他身上也只是徒有招式,没有内力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