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你说银闇么?”不知怎地,银八此刻的声音听在顾竹寒耳中似有一丝迟疑。 顾竹寒状似没有听见那丝迟疑,而是接着道:“是啊,怎么了?自从大蔚一别之后我已经很久没有看见他了,不知道他现在在干什么。” “你……觉得咱们阁主怎么样?”银八略带试探地问道。 “你们阁主吗?”顾竹寒看他一眼,而后微微转了头,似在思考这个问题,稍顷,她微微一笑,那笑中带着三分无奈,“你们阁主真的是一个有趣的人。” “有趣?怎么我没有觉得?!”银八瞪大了眼睛,疑似听见了天荒夜谈。 “第一次见面,他带着冥月楼的人马就想杀我,你不觉得他很有趣么?”顾竹寒回想起从前,只觉一别经年,恍若隔世,再举灯盏如海棠下时,月色不同,就连带影也不同。 “啊?还有这种事情?”银八不可置信,他虽则不服顾竹寒,然而并没有想着要置她于死地,顶多是和她比试比试,切磋几下以便增进感情而已。 “你远在他方可能不知道。”顾竹寒点点头,示意他这件事是真的,他们脚下不停,又是掠过了几棵大树,瑰丽奢华的南唐皇宫近在眼前,她的眼睛紧盯着前方,微微空洞了的瞳孔似陷入了深度回忆之中,只听她继续道:“当时我还是一个只懂一点皮毛在鸢凤楼替人打杂的小厮,那时候我急着给一个人送一壶酒顺便和那人谈判,岂料我的酒被一只小兽给偷了,还要砸烂了人家的马车,等我终于把酒给要回来的时候,你们的阁主就出现了。” “哦,当时他的身份是冥月楼新上任没有多久的楼主,他居然听从他的白痴下属的话想要来杀我……” “后来呢?”银八想不到银闇还会做这种事情,因为在他的记忆之中银闇是一个不言苟笑又特别毒舌的人,他的世界似乎总是那么一成不变,不是练武就是杀人,不是杀人就是练武,鼎矶阁的阁主之位是世袭而来的,既然银闇的父亲在临死之前是鼎矶阁的阁主,那么理所当然他也是要担任阁主一职。 可以说是他的使命与生俱来,无论他是否愿意,他生来就是要为了保护大诺皇族的安全。 虽然,大诺皇族只剩下顾竹寒这一位。 “后来当然没有杀成啦!”顾竹寒笑了笑,臭屁道:“我那么机智,哪有可能被他杀到?” “咳,好吧。”银八被她这种突如其来的变化给吓了一跳,只觉得前一刻明明冷静肃然得不像女子的少女此刻终于有了点生机活力,她居然会开玩笑,实在是出乎意料之外。 两人一路闲聊着,不一会儿已然来到南唐皇宫外城之中。据方才那名探子回来禀报,并没有给出有效的情报,顾竹寒在一棵大树的树干上站定,她远远眺望南唐皇宫的外城情形,南唐皇宫共有四道宫门,不用说,四道宫门定被叶荣的兵马给围截住,至于那些小的城门不知道有没有没有被叶荣给包围住。 “走,我们去探探路。”她在原地观望了一会儿,而后转头对银八说道。 “我们是去探查小路?”银八敏锐地感觉到顾竹寒想干什么。 “当然。” “然后突击?” “这个看情况吧。不排除我们要早一步找到叶荣而后控制宫中的情况。”顾竹寒终是说出了心中想法,毫不避讳地说。 “好,这个够刺激,我喜欢。”银八一笑,露出森森白牙,晃得顾竹寒都要晕一晕。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