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李邃继续在前面带路,顾竹寒怀着一腔探讨秘密的心情跟在李邃身后,走了没有多久他们来到一座阁楼前,李邃说道:“上顶楼,风景好得很。” 顾竹寒点头,从善如流:“好。” 她说着便尾随李邃身后上了这座足有七层的阁楼。 待得上了第七层顶层,顾竹寒早已起了一身薄汗,然而被这迎面扑来富有江南气息的风一吹,瞬时让人觉得神清气爽,顾竹寒深呼吸一口气,随着李邃在窗边坐了下来,极目远望,不要说整个南唐皇宫,就算是皇宫之外的安京都能看个一清二楚。 李邃歇了一会儿,觉得歇得差不多了,这才站起身来进了阁楼的耳房取了一壶酒出来。 顾竹寒一看李邃手上捧着的那壶酒,眼前一亮继而又狐疑地看着他,“你手上拿着的不会是‘一斛春’吧?”顾竹寒隐隐猜出了答案,因为她看见了方才的画,有一幅是关于她酿酒的。 “正是。”李邃举起手中的酒,看着洁白瓶身之上画着的几朵精致腊梅,每每摩挲酒壶的时候都觉得是一种享受,因为这个瓷质酒壶的摸上去的触感很像在摸着她的手的感觉。 他轻笑一声,又恢复之前的玩世不恭:“这酒壶设计得真是好,每每摸着它就好像在摸着你的小手。” “咳。你够了!”顾竹寒嗔怒地看他一眼,“有什么隐瞒着我赶紧说,别废话。” 李邃拿着酒坐了过来,他取出两个琉璃酒盏给他和顾竹寒斟了两杯,缓缓说道:“你还记得你的养父吗?” “记得,哪有可能忘记?”顾竹寒端酒喝了一口,不知这壶一斛春存了多久,味道十分之甘醇,听起李邃说起她见都没见过的养父,心中有一个模糊的念头闪过,然而她没有出声,静静等待他说下去。 “细细数起来,我都认识他很久了。哎。”李邃忽而暗叹了一口气,感慨道。 “啊?你认识我的养父?”顾竹寒眨了眨眼,似是听到什么惊天秘密。 “是。想听听我和你养父之间慷慨情仇义薄云天惊天地泣鬼神吓煞一干人等的故事吗?”李邃忽而调皮起来,说了一大串形容词,顾竹寒直接给了他一记眼风:爱说不说! “咳,别这样嘛,竹子。”李邃轻咳一声,脸色因为喝了酒而现出薄红,“我们之间要有点情-趣才好嘛。” “我以前压根没有发现原来你是个话痨。”顾竹寒十分头痛地看着他。 李邃但笑不语,喝完一杯酒之后,觉得气氛足够了,才缓缓启唇:“在你七岁那年,也即是我十二岁那年。在一个樱翩飞美得惨无人道惨绝人寰让人忘乎所以的黄昏,我所居住的栖霞宫的庭院里忽而十分煞风景地跌落了一个浑身是血迹的男人,当时十二岁的我十分之机智勇敢临危不乱地一个箭步冲到他面前,小心翼翼地一把扶起了他,一看他,啊!脸上居然戴了蒙面的布巾,他当时已然晕倒过去,额头冒汗,隽秀的眉宇之间尽是痛苦之色……” 顾竹寒听他说了一个开头就觉得这果然是李邃本色,说一个这么久远的故事还要这么声情并茂添油加醋,丫的,怪不得他这么多诗集在民间发行,敢情是平日里给人说故事给说出来的! 她赶紧叫停,“主上啊,你能不能将两句话合并成一句话来说,听得我真是十分头痛啊。”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