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轰隆隆——” “轰隆隆——” “滴答滴答——” 周遭草木滴翠葳蕤,气候颇为潮湿,没有过上多久,低矮厚重的云层自远方长空卷压而来,一只纤长素手自八人轿辇的轻纱之后伸出,接住了那第一滴自高空中下落的雨。 她似是轻叹了一口气,呆呆看着那滴雨,而后收回逐渐****的手心,尚自有点不敢置信,居然就到了烟雨南唐。 “报告圣僧和郡主,前面便是南唐国都安京,但是天气骤变,是否继续前进?” 车队之中的统领勒马禀报,征询他们的意见。 白衣女子自轻纱之后看了始终护卫在她身侧的白袍男子一眼,示意他作安排便可。 男子自是不会让堂堂大蔚送嫁车队在雨中行走,前后便是行馆驿站,歇息一下再行进安京那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遂,他下令:“行馆整休,雨停再走。” “是,属下遵命。”车队统领立即回答,率领众人在前面行馆处休息。 安京的诸多百姓知道大蔚和亲的队伍到了,纷纷冒雨出来围观。南唐其实堪称富庶,大蔚建国不足二十年,虽则有前朝大诺的奠基,然而国库终究是比不过南唐的。但是,这次皓云郡主和亲可谓是给足了派头。这不,从安京出来看热闹的百姓仔细数了数这队绵延了不知道多少里路的车队上装载嫁妆的马车,足足有一百五十辆之多!可见大蔚对这次和亲的重视。 然而,他们是听说从大蔚前来和亲的这位郡主是大蔚皇帝新近赐封下来的,皇帝怜悯她家中母亲和在朝为官的弟弟忽而暴毙,没有人送嫁,是以赏赐以无数金银珍宝作为陪嫁之物,又让圣僧梵渊护她出嫁,顺带入安京将佛舍利给请回大蔚,以表示南唐亦是十分重视这次和亲的。 只是,在皓云郡主顾竹寒的眼中看来,什么和亲不和亲都只是一个幌子,她一身白衣,除却轿辇纱幔饰以青色之外,素净得让人无法直视。 谭芙和顾玉骆刚逝世的时候,南唐国主李邃就曾经让人写了讣文给顺景帝,说一月之后亲自来迎她回宫。最终还是被顾竹寒拒绝,等他来实在是太慢了,还要磨磨蹭蹭地在路上看他和他的妃子们恩恩我我,她实在是受不了。李邃也不是真的急着让她嫁给他,人家母亲和弟弟才刚刚去世不够一月你便让人家立即嫁你?不披麻戴孝回一年好像说不过去吧? 是以,顾竹寒理所当然一身素白上了八人抬的轿辇,在梵渊的护卫下出了帝京前往那个真正纸醉金迷、政治文化都高度发达的南唐。 银闇,应该说是顾骁没有跟在她身旁,既然两人之间的身份已经说清,顾骁自是不能时时刻刻再护卫在她身旁,他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顾竹寒也不管他要去做什么,只是在他临走的时候叮嘱了一番,让他路上小心不要迷路之类的,顾骁自繁复纹面具之后沉默地看了她一眼,怎样看都觉得她脸上的笑靥如是伪装出来的。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