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缪可言见她真的难受得厉害,心中着急,但是只见那抹纤细的身影头也不回地匆匆向他摆了摆手示意不用,他看着那抹浅青身影越走越远最后消失不见,久久不能回神,心中叹道:顾竹寒啊顾竹寒,我缪可言今生能遇见你,夫复何求啊? “她去干什么?”缪可言本想回到宴席之中看看缪可童怎么样,然而不等他走出半步,便听见银闇的声音从旁响起,吓得缪可言捂住心脏后退了两步,他瞪了银闇一眼,虽然习惯了这个人神出鬼没的一面,可是这么个大晚上的,你也忒吓人了吧? “她好像肚子不舒服,所以上茅房了。” “肚子不舒服?”银闇一听,眼神不善地看着他,那神情分明在说:“是不是你害的?”因为他一整个晚上看她还是挺自如的,怎么一个转身就不舒服了? “银闇兄啊,银大人,我发誓不是我干的,不是我啊。”缪可言是见过银闇整治别人的场景的,那次夜上北陡山救人的经历就让他记忆犹新,许久不见的冰冷无情的面容又从银闇身上透出,不吓坏那就真是奇了怪了。许是缪可言想明白了顾竹寒方才对他说的那番话的意思,保护自己在乎的人不是一味退让就可以的,必须要自己变得强大起来,就算他是庶出又如何?就算他的妹妹是乱乱的孽种又如何?他们都有权利生存在这个世界上。 是以,缪可言一扫平日里的郁卒焦躁,变回以前那个口舌如簧的奸商。 顾竹寒走神一瞬,只听见缪可言苦涩难堪的声音传来,“就是如你所想,我母亲本来和我二叔两情相悦,后来我母亲阴差阳错嫁给了我父亲,还是做侍妾,二叔心中替我母亲觉得不值,在一次酒后乱性之中,就有了我妹妹可童,而我也因着这个缘故而不受家族中人的待见,所以才想着去帝京寻找机会出人头地,想着要把母亲和小妹接出缪家。” “那你不是得偿所愿得到了陛下御赐的‘皇商’的称号么?怎么现在看来并非是这样的情况?” “是啊,我得到了‘皇商’的称号,但是那时候我已经收到了母亲给我寄来的信,说是可童被选中作为这次祭典的祭品,我立即和家主商量,说是用‘皇商’之位来换可童的性命,他们口上答应了,却又于后来反悔,等到我知道的时候已经迟了,直到我在路上遇见受伤昏迷的你和殿下,才想着与其自己一人在这里干着急,倒不如找你帮忙。”缪可言似乎并不是很好意思,“所以,纪兄,可言在这里要对你说一声‘对不起’。” 对不起,我不该对你有所隐瞒;对不起,我不该将你拖下水。 “你既然都叫我‘纪兄’了,兄弟嘛,不是用来利用的那是用来干什么的?”顾竹寒并不十分在意,她笑着拍了拍缪可言的肩膀,心中毫无芥蒂,只是想起缪可童的眼睛是五岁的时候被人下毒致盲,“那可童的眼睛是……?” “被二叔的原配夫人下毒所害的。”缪可言不再隐瞒,而是直接答道,眼中充满不忍,“可童她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世,所以一直都特别坚强,从小到大我也没有当她是外人,她乖巧聪明又伶俐,若然不是因着这个出身,很可能又是另一番不同的景象,但是我这个做哥哥的还是护不了她。” 他说到这里,对着无限星空狠狠仰头,以防湿润的眼角有什么不能被人看见的晶莹滴落。 “可言,别责怪自己。”顾竹寒侧了侧头,不欲看见他这副凄伤的模样,这与她平日里看见的那个能言善辩长舞善袖的缪可言不一样,这样的他没来由地令她心慌。因为这令她想到了前世的自己,也是做不了一个好姐姐。 第(2/3)页